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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墨祁说的坦然，像是说着无关痛痒的人。

    小水继续道：“我六岁的时候是顺着御水河流到紫梁州的，我阿娘在河边洗衣服救了我，我的亲生父母他们应该也不在了吧。要不然我怎么会在御水河里被人救起”

    “你不记得你之前的事情了吗？”墨祁开口道，声音柔和了一些。

    小水摇摇头“不记得了，若是记得就好了”

    墨祁苦笑道：“不记得也好，忘掉的也许是一些痛苦的事”

    “你说南氏那个跳下悬崖的孩子真的死了吗？”小水有些可怜这个和他一样可怜的孩子。

    “不知道”

    “倘若他掉到御水河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他都那么可怜了，老天爷一定不会让他死的，我就是从御水河里来的”

    祁焱苦笑道:“为什么这么说？上天有时候就是这么狠心”

    小水细说自己的经历“我都没有在河里淹死，之后又被狐妖追杀也没有死，上蜀山遇到灵蛇也没有死，又被赤蛇咬也没有死，还有刚才也没有死，还有了师傅，这就是上天眷顾”

    “上天眷顾，但愿吧”墨祁冷笑。突然蹲下身道:“你上来我背你，天快黑了，需要尽快找到落脚的地方”

    “那好吧！”小水也不便客气，祁焱他们在前头开路除妖都比他们走的快，确实是自己拖累了进程。

    “二师兄，我愈合能力很强的，过了今天晚上我就能恢复了”小水有些不好意思，雪天本就难行，墨祁再背着她，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怕，我带的有药，你要是感觉不舒服可以吃些”

    小水趴在墨祁背上，伸出袖子去挡吹过来的寒风“不用的，我原来被一群狐妖追杀，流了好多血，过了一夜就好了，所以每次我上前砍柴，我阿娘都不用担心我会受伤”这才没走多远，药还是省着点的好。

    “你”墨祁开口道：“经常遇到妖怪吗？”

    “嗯！”小水如实的点点头“它们都想要吃了我，这是为什么？可是我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它们”

    “人和妖是天敌，它们想吃你是正常的”

    “可有那么多人，就像刚才那灵蛇一下子就抓到了我”还是不解。

    “你或许可以问问果儿”墨祁提议道。

    “对啊”小水高兴的点点头。果儿害怕被挤扁就毫不客气的钻进墨祁怀里，它现在对小水已经产生信任危机。小水伸出手准备去戳躲在祁焱怀里的果儿。

    一伸手觉得不妥，自己怎么能去摸一个男子的胸口，不仅埋怨，果儿怎么能这样，手停在哪里甚是尴尬，小水伸长脖子贴着墨祁肩膀伸手去拍拍墨祁白色的袍子，干笑道：“落雪了，要不然化在衣服上会着凉的”

    墨祁有些不自在耳边呼出的热气，不自在道：“多谢了！”

    墨祁找了一处破败的房屋，房屋建在背风处，人在里面也能暖和些，又找了一些掩埋在风雪下的木柴。

    小水看他手脚娴熟，对这里的地形又极其熟悉，像是在自己家里找东西一样，好奇道:“师兄以前是住在这附近吗？”满目白色，没有一处颜色，墨祁都能找到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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