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柯皱着眉回忆了整个过程,来回的想着,都没觉得时是哪儿出了错。到底哪儿出了错?哪里违和? 他想了又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皇后!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这位小皇后,她嫁入宫中第二天,便在慈宁宫见过了。当时他站在一众皇子中,远远的看见她端坐在太后身旁,她穿着一身华丽的后服,头戴凤冠,衣冠都是合适的,偏偏她脸庞稚嫩,眼中充满了一种抗拒和无措。 当时他就心想,何必呢,何必把这样一个人送入后宫,还不是羊入虎口。后来果然听说她在宫里连连吃亏,他娘宛如讲笑话一般将这些事讲给他听,仿若是泄恨一般,似乎出身高贵也没什么,还不是活得不如他们。 他听着,却没有入心,直到他娘动了那种心思。 这次他按照计划出现在她面前,当时不觉得,此时再想,才不过半载不到的时间,这后宫就将一个怯弱的女子打磨成了一个温和得体的皇后。 太温和了,也太得体了,哪怕是她眼中的怜悯,都恰如其分的不多一丝,也不少一毫。 温和得体得让人觉得一切都像演的一样,掩饰了她真实的排斥和抗拒。 排斥抗拒? 她厌恶他?还是她洞悉了他出现的目的? 赵柯眸色一荡,跟着皱眉看向门的方向——顺嫔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好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都杵在外面做什么?皇子身边不用服侍了?没人管着你们就偷懒……” 赵柯走到门前,正对着边骂边往里走的顺嫔。 顺嫔一改平时人前怯弱的样子,眉眼间充斥着得意的张扬,换平时她可不会这样,哪怕再生气,还要做个样子,这种斥骂只呈现在赵柯面前。 按照顺嫔的话说,此时不宜得罪这些狗奴才,毕竟她平时不在赵柯身边,还指着这些狗奴才服侍,没得再弄出个半夜炕火熄了。 即使那事之后,负责炕火的太监当时就被送进了慎刑司,后来据说人死了,顺嫔依旧心有余悸。所以她平时大多是恩威并施,多数都是收买,再不会这般模样。 可今日—— “母妃!” 顺嫔被吓了一跳:“你嚷嚷什么?” 赵柯对芍药使了个眼色,让她守着门不要让人进来,侧身让顺嫔进来了。 “你说你嚷嚷什么,吓我一跳。” 顺嫔念叨着,见儿子也不理她,径自走了进去坐下,沉着一张脸,渐渐的顺嫔也做不出姿态了,讷讷闭上了嘴。 “行了行了,我以后不再张狂了就是。” “母妃也知道自己张狂了?” 顺嫔怨怼地撇了撇嘴,眼珠子一转,岔开话题道:“听说皇后让人把你送了回来,还使人专门送了药?” “……”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对娘摆脸色,”她挥着手帕道,见桌上摆着一个小玉瓶,忙一把拿了过来,看了看,又去看赵柯的手,“娘娘心慈,即是对你好,你就该受着。我可怜见的儿啊,瞧瞧这手,母妃赶紧帮你擦了药,要不了几日就能好。放心,娘有经验着呢,保准不让你得冻疮,一会儿让人从外面找点雪来,先擦了手,再用药,千万不能用热水泡……” 顺嫔抱着儿子的一双手,心肝肉的心疼完,就喋喋不休开始念叨了,整个人表情眉飞色舞,一看就极为开心。 赵柯本来有些生气,莫名其妙气就没了,他有些无奈:“娘,你也改改你的性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