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是一个快要被气疯了的男子声音在怒吼。 只是,在一群黑衣蒙面人举起手中铁棍的刹那,一个骷髅剑影飞出萧稷的心口,飞速穿越过一个个黑衣人的心,再飞回到萧稷的心口。然后,当黑衣人们的铁棍落下,明明打到实处,却似打到棉花上一般。 萧稷看似遍体鳞伤,实在只是微不足道的皮外伤。 萧稷察觉异状,立马装成晕死过去,黑衣人仍不罢手,真的往死里打。 “留他一口气,让他慢慢地死去。 这个杂种,圣上刚给他御赐,真的直接死了,难免要有一番风波。” 萧稷这才听清楚,那是陶府老总管儿子的声音。 他记得陶府老总管的儿子,十一年前就被送往边疆戍边。 说起来,二人还曾经一起玩耍过两年。 萧稷躺地上两个多时辰,才慢慢起身,带着一身“伤”回家。 坐在书房里,越想越气。 这次,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稷写好状纸,带上皇帝御赐的那柄尚方金剑,前往应天府尹告状,状告兵部尚书的女儿陶雪琪指示家奴,殴打王朝勋贵的遗孤,请朝廷严惩凶手。 兔子急了,还咬人。 应天府一看是草民萧稷,状告本朝郡主,人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可当萧稷取出御赐尚方金剑时,应天府尹立刻升堂,接下状纸,还请萧稷坐着说话。 萧稷将当天的情形,一一说明,将身上的伤痕一一展示。 那应天府尹也是修真强者,一眼看出萧稷已有护体之法,再沿着气息一查察,已然明了。 当即差人前往兵部尚书府,传唤陶雪琪与应梨亭,前来应天府待审。 陶紫阳正在会客,忽听应天府要传唤陶雪琪与应梨亭,大为震惊,以重金买通衙役,打听清楚萧稷带着御赐尚方金剑,状告陶府。派人找来二弟,嘱咐一番。 “二弟,我与包镇历来不和。此事一定要处理妥当,绝不可有恃无恐,直接顶撞。此事,一定要低调处理,快速处理。” “大哥的意思是?” “你看着办。”陶紫阳沉默片刻,“前些时日,三大爷说,那座麒麟老宅已然焕发新的生机了。” 陶平阳绑了应梨亭及一众家奴,亲自送往应天府。 应天府尹包镇见陶家如此识趣,便也不再加码,宣道: “恶奴应梨亭,私揣主子心意,无端伤人,杖责五十。 堂堂朝廷兵部尚书府,驭下无方,纵奴为祸,令人齿冷,特此判赔萧稷天龙币一万,以示警示。 若再有携私报复之行,定当严惩。 皇明祖训:皇子犯罪,与庶民同。” 萧稷哀伤地看着应梨亭,开口道:“梨亭哥哥,好久不见,您近些年,过得好嘛?” 应梨亭垂首,被衙役拖下去杖责。 行刑结束,应天府尹退堂,双方下堂,各回各家。 第二天,应天府尹包镇晋升为龙图阁大学士,擢升为正三品,仍然坐守应天府。 兵部尚书一党的一员大将被贬官外放。 萧稷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他愈发低调,卖菜时天未亮出门,天亮前回来,取药选择天黑后,快去快回,平素里再也不出门。 只是,请旨娶妻的折子,始终没有回音,他着实有点坐不住。 万一哪天遭遇不测,萧家就绝后了。 他选择继续上折请旨。 哪料到第二天辰时,皇宫御赐便到了萧宅。 萧稷战战兢兢接下御赐,送走宫中来人,便径直来到祖宗祠堂,放在供桌上。早先的那部分御赐,还好好地放着。 萧稷六神无主,脑海回想起爷爷讲过的一个故事。 三百年前,有一位外放的官员,每五天上奏折一封,只问“皇帝,您好吗”,皇帝不厌其烦,不予理会,直到有一天,再无哪位官员的奏折,皇帝一问,那人病得不能写字了。一时感念,将其调回京城,做了吏部侍郎,一做就是一百八十年,寿终正寝,子孙富贵。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