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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哲犹豫道：“爸，你刚动完手术，还是别喝酒吧？”

    “这是什么话？老子腿废了，连酒都不能喝么？今天是韩征那小子下地狱的日子，咱们怎么也得纪念纪念，去，拿酒来。”

    “是。”孙哲让身边的助理去取来两个酒杯，一杯原浆茅台，父子俩各斟了一杯。

    “来，为韩征这狗东西的死，干杯。”孙方平眼中闪着快意的光芒。

    “好，哈哈，韩征，你真以为这世上没人能治得了你么？现在怎么样？世界第一的暗杀组织听过么？只要它一出手，你还不够老子手下的一只臭虫，老子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孙哲也觉得痛快无比，满脸狞笑。

    “没错。”孙方平看了自己断掉的双腿，又恨又解气，“韩征，你废了你爷爷的腿，你爷爷就要你的命，你爷爷家财万贯，没了腿，照样能吃喝玩乐，活得多姿多彩，而你呢，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再过几天呢，就会变成一堆灰了，我可比你得意多了。你蹦跶啊，你再蹦跶啊，小杂碎。”

    两人大骂一顿，都觉得胸中恶气尽出，痛快绝顶。

    孙方平骂到兴头，干脆打电话给苏存明：“苏大哥，韩征什么时候下葬？好歹相识一场，我和犬子怎么也得送他最后一程啊。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可千万要节哀。”

    说得虽是安慰的话，但语气却极尽幸灾乐祸，几乎后面都笑出了声。

    苏存明知道孙家和养子之间起过冲突，他虽然性格宽柔，凡事以和为贵，可对方如此明目张胆地嘲讽，他也不禁有气，道：

    “孙总，我是听说小征和你们有点摩擦，可你身为长辈，怎么能咒他？”

    “什么？摩擦？放屁！他，他……”孙方平火冒三丈，这苏存明，居然把断腿之恨称为摩擦？

    可要他亲口说出，一个后生小辈，一脚就踩断了他的腿，如此丢脸的事，他又怎么讲得出口？这要传出去，不得成为中州各大家族的笑柄？

    他却不知道，韩征为了让父母安享晚年，并没把与外面人的纠纷跟他们细说，免得他们多想。

    何况，以如今韩征的实力、地位，莫说是弄断孙家父子的腿，就是灭了孙家，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件不疼不痒的小事，根本没有特意向别人提起和仔细说明的必要。

    孙方平怒不可遏，但转念一想，反正韩征那狗日的已经死了，自己虽丢了两条腿，可他连命都没了啊。

    想到这，又感到无比爽快，道：

    “你少跟我装模作样，谁不知道，你家那小野种被人放了冷枪，打中要害，死在了天华医院？你还死撑什么？”

    苏存明怒道：“孙方平，你给我说话注意点，别以为我苏家就怕你孙家，我再说一遍，小征他活得好好的，不需要你费心！”说罢挂了电话。

    孙方平满脸不屑，对孙哲道：

    “这老东西看到儿子死了，精神失常了，居然还认为他儿子没事。”

    “他不告诉我，我就直接打电话去天华，还怕弄不明白韩征的尸体什么时候送去火葬场？”

    孙哲拍腿赞道：“对，爸爸，绝对要问出韩征什么时候埋，咱们绝对要去凑个热闹。”

    孙方平得意道：“我不仅要凑热闹，等他苏家走了，我还要把那姓韩的挖出来，把他的灰扬了，让他当孤魂野鬼。”

    “对对”

    父子俩人都露出扭曲而癫狂的笑。

    说话间，孙方平打通了天华医院主任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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