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意图有揣测-《贵女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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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鹿行子,雪麋在生产小鹿时会随着胎盘而结,趁未冷却时浸没在火岩中掺和棉叶去除腥味凝成小核,据说可以让人永葆青春、美艳不逊,大晏朝没有雪麋,这是域氏的贡品,将鹿行子与沉香混淆更不易察觉。”元妃的熏香中加入了域氏贡品,本倒也不是奇怪之事,可是晋王的身上为何会有,男人可不兴女人那套青春美艳的说法,耐人寻味。
“即便晋王沾染了鹿行子也没有可奇之处,出入缀霞宫的人那么多,就连陛下也时常落足,你不见得怀疑天子吧。”秦徵抿唇。
“您说的没错,臣女倒是好奇,元妃娘娘如今六宫独占鳌头,说到底只是个不得干政的女人,为何有人想要置她死地,”方才的箭矢朝着谁而去,用心险恶人尽皆知,“娘娘膝下也有子女,试问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期盼着自己的孩子是龙孙皇子有朝一日登顶御座,可元妃不一样。”
不一样。
她就好像笑着看一盘早已摆布好的棋局,她的每一步都没有为自己那两个年幼的孩子打算,宽容大度视为都为自己出,就似个母仪天下的完人一般。
这个世上,没有完人,那只能说明,她的算盘,在另一个人身上。
所有的点都没有联系,可是你若串在了一起,只稍加以点拨,就会发现一张未曾见过的天幕。
“陆以蘅不傻。”她冷哼。
她不是不傻,她是太过狡黠。
秦徵心头一扼:“你不傻,你怕是不要命了,哪一方容得半分的猜忌。”元妃是什么人,晋王是什么人,一旦他们发现陆以蘅的小心思岂非杀之后快,还是你陆家姑娘要跑到圣上面前去大义凛然慷慨陈词,说元妃与晋王的千万条不是,谁会信——不,是你根本拿不出直接的证据,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推测,推测,就是不能放在九五之尊面前言说的陈词。
这深宫内苑,大理寺没有管,任安没有管,都察院没有管,甚至连天子都还没有置喙,你却站在六宫之中上指朝堂、下训百官的要翻开污血看皮骨。
真相?
狗屁真相。
有人求着独善其身,有人愿意随波逐流,陆家这个刺猬偏喜欢逆流而行,晋王已经视她为眼中钉,拉拢不成势必除去,她又何必惹祸上身。
秦徵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焦灼究竟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即将造成的后果,他承认的担忧和急切关乎的更是陆以蘅这条小命。
“我陆以蘅只是个三等侍卫,岂会冒犯晋王殿下,”她懒洋洋隔着风光明媚,秦徵却觉得背后寒意十足,“不出三五日,这朝里就该无风起浪了。”陆以蘅言辞凿凿、胸有成竹,秦大人,您可要好生的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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