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坏日子到头-《贵女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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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亭下意识瞥向了那看起来草木萧条的魏国公府,他没敢轻易接话,质疑九五至尊的诏书便是违抗皇命,只有嫌命长不怕掉脑袋的冤大头才会去做。
“属下倒是觉得,陆家姑娘未免不知天高地厚。”戴罪之人不想着独善其身,反而要上百尺竿头。
“的确。”男人沉吟又朗声一笑,“那得看她拿得出多少的决心和筹码,来翻江倒海。”桃花落下斑斓锦绣又随风而逝,男人洋洋洒洒拂袖,“吏部侍郎连大人三个月前卸任告老还乡不正途径了南屏?”
东亭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陆以蘅她——”从那老头子的口中套出了不少盛京城的“往事”,连大人在朝四十二载,经历的宦海沉浮和身上所系的秘密可绝不止一个孙成旭的把柄。
好个小丫头,到底谋划了多久才踏进盛京城。
男人摆摆手:“十年能改变一个人多少,”他的鞋履踩踏过桃花瓣,“东亭,派人去趟南屏。”
那墨衣年轻人连忙拱手称是,一晃眼便失了踪影,男人修长的指尖在那乖巧讨好的六幺脑袋上一敲,猫儿的瞳孔瞬变,“嗖”的就窜入了魏国公府那不高的红墙中。
阳春煦煦,莫说盛京的大街小巷,那就是酒楼客栈的说书人也将魏国公府功高震主的陈年旧事给翻了翻新。
那当事人呢?
国公府大门一关、两耳不闻,可府内倒是忙忙碌碌不曾停歇。
花奴是个聪慧机灵的丫头,深得陆婉瑜信赖,上至张怜每日的汤药,下至入夜后的膳点,她都能准备的妥妥当当,在陆婉瑜看来,家里那位最年长的无用大哥,可是连小花奴的半个手指都比不上。
“花奴也是南屏老家的人?”温柔女子坐在床边的软塌上,手中不停针线刺绣,陆婉瑜从来养在深闺,虽不会舞刀弄枪,女红却是盛京城的佼佼者,如今大哥无所事事,她自然要想办法贴补家用,所以偷偷去了城南的布坊要了针线活,谈不上什么脸面问题,陆婉瑜只觉得能这般安然坐于府中,面对着一家兄妹,便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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